【石青】福利天上来

*由于“さん”和“先生”无法完全对等的语境差别,本文为了作者自己舒服,选择用さん,敬请理解(x
*梗源来自p站きたさと太太的本子《ラッキーなのもいいしげき》,ラッキースケべ(因偶然的运气而有豆腐吃的福利体质)梗
*一如既往的神经病+劣质糖精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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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豆腐?什么豆腐?”石切丸张开手心,宽厚的大掌中印着一个几乎和皮肤颜色差不多的指甲盖大小的印记,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是个小小的“さ”——审神者的さ。

“还问什么豆、豆腐……!”审神者被石切丸搞不懂机器的老头似的模样气得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地挥动手上的一张已经使用过的符纸,“就是福利体质啊!嗝、让你,人在本丸坐,福利,天、天上来……!”

扶住醉醺醺地说着话就睡了过去的审神者,石切丸头疼地苦笑一下。本来今天是本丸的忘年会,审神者上任一年就集齐了刀帐,因此兴奋地多喝了一点也无可厚非,但他悄咪咪地把自己叫来房间,还不由分说以“你今年MVP拿得最多”为由在自己身上用了一道记得没错是万屋刚上架的新品符纸。

什么“豆腐”什么“福利”的醉话,石切丸也听不大懂,反正除了要求他伸出来的手掌以外哪里他也没感觉到变化。

“怕不是买到假货了。”毕竟神官自己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被祝福前后气场变化呢。

让醉到失去意识的审神者暂且在工作案边靠坐下,石切丸自顾摇摇头打开半边门,他探头看了一眼大广间的方向,那处尚且灯火通明,时不时能听见群刀祝酒的喧闹声,看样子想等众刃喝到不省人事还要有一阵子。

石切丸只能先拉响审神者房间里召唤近侍的乐铃。

他在门口没吹到两下冷风,就隐约听见皮鞋和廊下的木地板轻轻碰撞的脚步声。石切丸探出头,数米外昏暗的走廊里那个不算高个的健瘦身影他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凭着那步伐中一股莫名的韵律就能分出来者是别的付丧神,还是他刚确认关系不久的恋人。

因为侦查不可观的问题,比起脸,石切丸先看清楚的往往是他垂在胸口的青色发丝。仅是这样他就反射性地朝眼前黑乎乎的身影露出笑容。

“石切丸さん。”笑面青江的叫他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因为正值寒冬,身上平时没有多少季节感的他身上也多加了一件蓝底细白条纹的浴衣外套,双手在胸前抱起缩在袖子里。“主人怎么了吗?走的时候好像喝得有点多。”

“说了一堆疯话,刚刚撑不住睡了,我才想着叫你来的。”

石切丸指了指房间里头,怕是整个本丸也没有几刃这样不留情面地描述审神者。青江探头看了看,便了然地缩了回来。

奇怪的是,作为当日近侍的他并不急着进门干活。石切丸有些奇怪地低头,刚好隐约看见大胁差的脸颊微微泛着酒气熏出的一抹红色。

“青江也喝了?”

“啊……歌仙醉了之后那个灌酒的力气,实在劝不住。”青江笑了笑,恍然地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怎么,我喝上脸了吗?”

“还好。比起次郎他们——”石切丸觉得气氛不错,他本想借机聊会儿,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门一直敞着,凉风灌了进去,趴在桌上睡得哈喇子直流的审神者哆嗦着翻动了一下。

“……和主人,是要差远了。”他无奈地主动结束了谈话,“先让主人睡下吧。”

青江却不知道是不是看出神官心中所想,没急着动,反而是伸手摸了石切丸的侧脸一把,比起自己体温稍凉一些的掌心温度让石切丸愣了一瞬,才下意识地想抓就让它瞬间滑走了。

“别这么失望嘛。”青江的手又收回宽袖子里,笑眯眯地朝石切丸歪歪脑袋,“明天我们都非番不出阵,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在这个时间点上,石切丸满心认为青江简直是天使一样贤惠能干又善解人意的人物,光是约个饭就完全满足别无更多想法,因此对于之后迎头盖来的来自审神者的“年终福利”也毫无心理准备。

当然,青江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石切丸于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向脚步轻捷利索从未平地摔过的大胁差一步迈出瞬间打了个趔趄,简直邪门得像被什么东西凭空拌了一脚。石切丸反应还算快,伸手想拉青江,抓住了他单边肩膀却顿时感到被青江的身体扯着似的,拉着自己往下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青江绊倒变成两人一起摔倒,一整个过程都让石切丸觉得玄乎得不行。

两人先后扑倒在地上,故而一睁眼就是鼻尖对着鼻尖的状态。

石切丸趴跪在青江正上方,两刃愣了足足两秒,视线才一同向下——只见石切丸的手不知何时穿过向两旁大敞开的浴衣外套两襟,并且从青江里头穿的内番运动服下摆伸了进去,目测正正好一左一右处在他胸口的位置。

青江穿运动服不打底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于是运动服下摆被上卷之后,一截隐约能看见肌肉线条的白花花的腰就直接露在冷空气里。

好死不死石切丸整个刃都已当机,鬼使神差地就试着收缩手指抓了抓。不知道是手掌和胸腹的温度差冰着了到他还是如何,只见大胁差全身都猛地一缩,发出了声:

“嗯啊……!”

这一嗓子像把石切丸脑花都给炸开了似的,整张脸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滴血,用刃生最快的速度抽出双手,用刃生最快的口速解释道,“抱抱抱抱歉青江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咳,嗯、嗯……没事。”反观青江的模样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匆匆拉平上衣,低着头没敢看时石切丸,只是兀自清了清嗓。

两人第二反应是看了一眼审神者,见后者还倒在桌案下边大张着嘴睡得人事不省,飞速对视了一眼,两人一个开橱柜拿出铺盖铺好,一个给审神者拖鞋脱袜换衣服,待把审神者简单粗暴地塞进被子里,出了房间关上门,石切丸和青江才齐齐松了口气。

廊前的寒气随即卷了上来,石切丸燥热的头脑瞬时冷静了不少,数分钟前那旖旎的气氛也如短暂的幻梦一样消散了。

“那个……”

“那我先回去了,刚好长曾祢在外面修行,没他劝着……我怕歌仙把蜂须贺灌出问题。”

石切丸愣了愣,“哦……好。”

他望着大胁差离去的背影和身后一甩一甩的深青色发辫发了半晌愣,直到对方已走进他侦查范围所不能及的地方,才猛地揉了一把脸。

只是从背后看到的对方爆红的耳根子……别是自己看错了吧?

由于像跨年宴那晚那样的意外太不常见,即使十分蹊跷,石切丸仍然没有把这事和审神者的醉话酒疯联系在一起,翌日,睡了一觉把占了便宜的事情忘了十七八的老年御神刀,直到走进大广间才想起昨晚约了饭的事情。

青江就坐在两人常坐的靠窗位置,石切丸进门的时候他还单手托腮望着窗外发呆,下一秒就好似心有所感一样直直地朝石切丸转头看过来,随即眯起眼睛微微笑着向他招手示意。

“石切丸さん。”走近了,能听见青江依然以那种低低柔柔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早上好。”

“早,青江……”石切丸习惯性地在他身旁坐下,抬头才发现平时总会坐着歌仙或者宗三的对桌座位空无一人。“诶?”

青江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我没在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是喝多了,昨天晚上……”话音忽然在这处戛然而止。石切丸也顿时回想起来昨晚有些难以启口的状况,瞥眼见青江垂着眼睫,张着口好像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一个激灵站起身。

“那、那刚好,我可以去对面……”他顺势端起餐盘,两人之间逼仄又烘热的微妙气氛大概不是错觉,那让御神刀直觉感到别挨那么近会让两人有些喘气的余地。

“等等!”

不料青江下意识地伸手拽了他一把,让石切丸一怔之下猛地顿住,还没待作出什么反应,就见餐盘里装满牛奶的玻璃杯好似是因为惯性,直挺挺地向下倒去。

一杯热牛奶一滴不剩,浇了青江一头一脸。

“青江!!!”石切丸接了一把没接住杯子,转头见青江的模样,也顾不得影响别人早饭如何了,忙扔了餐盘捉着袖子就要给青江擦,他只能庆幸牛奶不是刚煮开的那种。

“没事,你冷静一点……石切丸!”青江半眯着眼费力辨认着将他慌乱的手腕抓住。石切丸稍稍回过神的同时,看着青江却渐渐感觉不对起来。

为什么……被乳白色液体打湿的青色发丝一根根贴在大胁差脸上,还有对方因液体不断流下而不敢睁眼,眉毛无助地扬起,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光景这么地……石切丸看着其中一滴从睫毛顶梢划过恋人薄薄唇角最后顺着棱角笔直的下颚线坠落下去,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怎么了?”

石切丸回过神来,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方才一晃神的功夫,他的脑海中就已经闪过许多与眼前的青江脱不开关系的糟糕画面。

——这怎么说也太,太……

面对青江伸到他眼前的手,心不在焉的石切丸竟向后猛退两步,他抬头便见青江也露出狐疑和讶异的表情。

“抱、抱歉!”更加不认为对青江有如此不好想法的自己能获得谅解的石切丸慌张之下,只得草草扔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道歉逃出了现场。

“青江,石切丸那是……”恰在这时满脸顶着宿醉的模样的宗三左文字比以往迟了半晌走进大广间,和石切丸擦身而过,还丈二和尚摸找不着头脑,转头便看到青江满身乳白色液体的模样,“哈……你是选择色诱了吗,看把人家吓得。”

“色……”青江一愣,接过宗三扯的餐巾纸,若有所思地擦了把脸。

即使不知道对方作何想法,千年老御神刀还是很难原谅自己肮脏的思想。石切丸满心愧疚硬是在房里窝了一整天,说好的本丸吃饭约会也打了水漂。

甚至第二天好容易睡了一觉醒来,还是忘不了这档事。好在当天石切丸有出阵安排,提心吊胆地吃饭出门,中途也好巧没撞见青江。

出阵在外的时候还算平静无事,石切丸一边尝试调整自己的平常心一边抢在两把等级稍低与他的薙刀前面一顿三人斩。结算时抢誉抢得其他五振都没了脾气,人家Lv99的神刀却是裹在樱暴雪里一副心事重重的忧郁表情。

好景不长等完成出阵任务回到本丸看见本丸大门,石切丸又像心里冒出个猫爪子挠似的,很想就地扒住一颗树生根发芽,等什么时候想好如何向青江解释来挽回自己的形象时,再变回刀的付丧神。

想是这么想,看见本丸门口只有值日的毛利藤四郎给开门,告诉他们可以去洗澡休息,石切丸又看看本丸里头怅然若失。他干脆跟着出阵队伍径直去了澡堂,鉴于毛巾浴衣都是更衣处统一拿了用和回收洗濯的,无伤只是满身血渍尘土的众人都没打算先回房间一趟。

石切丸先简单冲了个澡,让精神和肉体都从紧绷状态放松了一下,就这空档,澡堂的门猛地拉开,鯰尾藤四郎的声音把石切丸一下惊醒:“青江你今天是去厨房当番了?”

“嗯,不然怎么会全身都粘糊糊的——我是说油烟哦。”

听着那把熟悉的低音,石切丸也不知道那瞬间自己怎么想的,借着澡堂里热气蒙蒙看不清楚,第一时间摸进了澡池深处,刚好靠在侧边承重柱的转弯处,只要不来最靠里的花洒下洗就基本没人能注意到这里。

“不过今天的味增汤是青江做的吧?那个很美味哦。”

——可恶,错过了!难得青江的手做料理……!

石切丸忍不住暗暗握拳。才走神了一下,他抬起头,却见面前那个澡堂最里头的位置忽然走来一个人影。

大太刀自己也不知道以自己贫瘠的侦查能力是怎么识别出对身份的,莫名其妙的直觉就是让他坚信来人是青江。

“咦,”鲶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青江你去哪?”

——看吧那果然是青江!

“啊……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看不见人的情况下,青江熟悉的声音简直像是凑在石切丸耳边响起来的,“可能是今天的心情,比较想在里面洗吧。”

“那算什么啦!”远处传来笑骂和花洒打开的声音,不像石切丸希望的那样叫回青江,而是没有下文了。

石切丸听着近处也响起花洒的水声,顿时一个激灵,万一青江下水,以对方的侦查能力,肯定不难发现自己缩在这里,到时候再被发现他就跳进东京湾也洗不清了。

事不宜迟,石切丸将大半个身体都蹲进热水里以缩小自己的目标,贴着墙一点一点绕着柱子向外头挪去。他视死如归地紧闭着眼睛,不想就在摸到柱子转角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青江的方向传来木瓢砸在地上的闷响。

石切丸没忍住一回头,就见不知何时,背对着他披散着深青色头发的大胁差坐在澡凳上,以整准备往头顶浇水的姿势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他,两手空空,盛水的木瓢在地上缓缓地打着圈。

——更重要的是,本来应该围在腰间的澡巾已经被他取下来搭在肩上。

全、全裸的……青江……

哪怕过长的头发几乎到臀部下方的凳子上,透过水雾他还是隐约能看见身体的轮廓和发丝之间的肤色。

巧合之下回了头,尚没有搞明白恋人为什么出现在这种犄角旮旯里的青江就见石切丸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头扎进面前的热水里。

“石切丸さん!”

他还想喊住石切丸,对方却已经在墙上“禁止游泳”的标识下方划拉着游了过去,从澡池对岸爬上岸光着脚就啪嗒啪嗒跑出了澡堂,空留刚换完衣服进来的长谷部反应不及,慢半拍地吼着不许湿着脚出门。

石切丸只囫囵擦了擦身套上浴衣,湿着脚跑回的房间。

“兄长,那是…”

“小心。”与他迎面走过的江雪轻轻抬手,拦住了视线光顾追随石切丸,险些踩到地上水渍的小夜左文字,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脚印,答非所问,“乃是一段缘觉。阿弥陀佛。”

跪坐在神龛前稍喘了口气,石切丸才发现浑身半湿不干,头发还不断向下滴着水。随手抄了神龛旁放着的擦手巾正要往头上盖,他忽然灵光一闪,展看右手掌心——那里赫然印着那个浅得几乎分辨不出的“さ”字。

“主!”御神刀一路横冲直撞,在审神者惊恐的眼神中险些撞到脆弱的拉门,跌倒在审神者的桌案前。前两天的宿醉似乎拖到今天还没好的审神者,气不太顺地拍拍胸口,吐了口气。

“不是,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个!”石切丸向他摊开手掌,指着那个小小的印记急道。

“啊,你说这个福利体质的印记吗?”审神者恍然大悟,“我那天喝得有点多,不过我记得肯定好好跟你说明了这个……”他看着石切丸的表情突然难看起来,不由自主闭了嘴,半晌小声说,“难不成没有?”

“……”

“……好好好我从实招来,”审神者举起双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万屋新上的符咒,我听同事说用了之后运气会变好……”他说到一半又看了一眼石切丸,“嗯,恋爱运什么的,石切丸你不是和青江处得很好吗。”

石切丸心下涌起不妙的预感,“该不会就是你说的‘有了它就能吃到豆腐’的那种吧。”

“……可恶原来我那天已经跟你讲到了这个程度吗!!”

无暇理会不着调的审神者,石切丸崩溃地抱住头把自己蜷了起来。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符咒的效力,害得我对青江……这样简直像我瞒着青江在图谋不轨一般……”

“这倒是没有的事,”听见他溢出口的自责,审神者忽然道,“青江也有这个印记来着。”

石切丸霎时愣住,室内突然安静了两秒,然后他恍然地抬起头,“什么?”

审神者殊不知自己把自家刀卖了个干净,毫无知觉地道,“说起来这玩意还是青江听到之后说过有点感兴趣我才买的,刚好之前正月的时候万屋凭审神者上岗证可以买一送一我就顺便多买了一张,第一张那天白天就给青江用掉了。”

“……”

“……这事我没跟你说过?”

根本没听进审神者的话,石切丸起身又如来时一样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

御神刀心中五味杂陈,但心情又因为惊愕的事实反而变得晴朗起来,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连日躲着青江的丧气样子,比起自己差点有图谋不轨的嫌疑,更重要的是青江万一误会了自己那奇怪的态度而多想些什么,他又会有多难过呢……

“青江!”

石切丸喘着粗气推开恋人房间的门,却没想到房内空无一人,扑了个空。转身就见隔壁房间的数珠丸恒次端着茶盘出门来,石切丸赶紧抓住对方问。

“还以为他已见过阁下了,”数珠丸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方才出浴回来便说去阁下那处找阁下,似是有事相商的模样。”

听说青江去了自己房间,石切丸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又绕了一圈回到自己房间,站在纸门前,却不知为何又有些犹豫,没有开门。

“……石切丸さん。”

这时,屋里却传出熟悉的那把男声。石切丸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把,以大胁差的炼度和侦查,只有自己察觉不到对方的份,对方又怎么可能一门之隔感觉不到自己呢。

他于是干脆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青江穿着一身胁差通用尺寸的浴衣拿了个坐垫坐在房间正中,微微埋着头看不清神情,青色的长发倒是比自己的好不到哪去,半湿地披散在背后和肩上,有些洇湿了周围的布料。

“擅自进了房间……抱歉。”

“青江……”石切丸一听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果然不错。

“啊……我可不是来说这些的,”青江低声道。他终于抬起头,虽然表情是笑模样,本人似乎却没有发现下垂的眉尾看上去更忧郁了一些。他向坐近自己身前的石切丸摊开左手掌心,石切丸不用看也知道,那上头肯定有一个跟他手上一样的“さ”字。

“我想石切丸さん大概很困扰吧。这个印记其实是就是主……”

话才说到半当间,他就讶然地微微睁大金红各异的双瞳,看着石切丸将自己大了一圈的手掌叠在自己上头。大太刀的掌心上“さ”的印记,让他露出了恍惚的表情,时刻关注着恋人神情变化的石切丸竟然不自觉地感到颇为可爱。

“你、这……”

石切丸反手握住青江的手,朝他错愕的脸宽慰而又无奈地笑起来。

“其实我什么都跟青江想得一样哦,不论是想在你面前表现得更好一点,更从容一点,还是想跟你多相处一点,想多跟你说话,多跟你变得亲密一点,多一起做一些……和他人不会做的事。”

他进而改为微微张开手臂拥住精瘦的大胁差,因为对方瞬时的回应动作而险些露出傻笑。

“石切丸さん……”

“因为我喜欢青江,所以青江对我的感情就是我对青江的感情……不对,论感情的话,我应该更喜欢青江一点吧。”

石切丸话锋一转。青江埋在石切丸颈窝立刻吐气一般笑了出来,他语调略带笑意,“……是我更喜欢。”

“不不,应该是我,我有自信赢过青江。”

“拿胁差本能打赌,我也不会输给石切丸さん的。”

“嘴硬!”石切丸眼见误会烟消云散,两刃无意之间又互表起了心意,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没多考虑就转手玩笑地挠怀中大胁差的腰侧好似以示惩罚。

“啊……!”没想到青江短促地惊叫了一声,手臂猛地环紧石切丸的肩颈。听上去有些微妙的音调让空气霎时安静了一瞬。

“这、不会也是那个印记的作用吧……”石切丸尴尬地打哈哈,偶然低头却见青江测过脸望着他的双眸似泛着些湿意,说不出的漂亮又勾人。他讷讷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是说,我的感情就是石切丸さん的感情吗?”青江微微笑道。

石切丸感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咕咚咽了吧唾沫。这反而取悦了青江,他一边大笑一边坐直起身,试图主动将双唇往石切丸脸上送。气氛霎时间变得旖旎起来,石切丸甚至觉得自己变得像个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而不是见惯众生百态的那个千年神刀。

他心中一边唏嘘,正想跟恋人来一个吻作一团皆大欢喜。

咚隆隆隆隆隆——

石青二刃僵在原地,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本丸里面又闹老鼠了?”

“……可能是,待会儿得跟长谷部君说一声准备捕鼠器械才行。”

“嗯、嗯。”

咚咚响声很快跑远了。石切丸收回视线的同时,青江也重新看向了他。两刃视线一对,又仿佛要擦出火花来。这回更无需言语交流,正在两刃同时向对方靠近时——

一阵脚步声以极快的速度从远处响到门前,然后房门伴随着短刀的声音猛然被拉开,“石切丸さん!长谷部さん在找你哦,说什么木地板弄湿什么的……诶?你们这是在?”

石切丸和青江因为猛然分开而坐不稳歪倒在地,僵硬地对门口的不速之客今剑笑了笑,“没、没事,麻烦你告诉他明天的扫除当番我包了。”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今剑,石切丸默念事不过三,偏不信邪,他更加强势拉过地青江的两边肩膀,干脆手捧他的脸就要亲,一副不管天打雷劈必须先给两刃亲热让道的架势。反观青江也不无乐意,顺势捞住石切丸的肩背自己也往上方凑。

——叮铃铃铃铃铃……

“……”两刃势头猛地一顿。

石切丸盯着近在咫尺的两瓣看着就很柔软的嘴唇,猛地闭了闭眼,“青江,你是不是……”

响彻本丸的铃声还在持续振动。青江还没有结束近侍当番,传召铃声一响,按规矩就立刻得前往审神者的办公室听候吩咐。

“……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事十万火急!”青江被石切丸撑着站起身,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打开门冲向了审神者的房间。

审神者一边看着第一次翻开的说明书一边拉响传唤铃,“原来符文作用期间,因为后宫男主福利体质属性的限制,除了偶然能吃到豆腐,存心要做是上不了本垒的啊……”

看到这里,他又加快了催命似的拉铃的动作,“这很重要,必须赶快告诉那两刃才行。”

审神者满心沉浸在自己是个多么体贴下属的领导的自我陶醉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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